Wednesday, January 6, 2010

幽蘭操 - 王菲復出唱孔子主題曲

王菲終於復出了, 提前欣賞她的新作

Friday, October 23, 2009

college humor - N00b Boyfriend

N00b Boyfriend
L33T the parents.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Half-Birthday Sex

Half-Birthday Sex
Exactly 50% of your naughtiest fantasies fulfilled.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Stormtroopers' 9/11

Stormtroopers' 9/11
Where were you when the Death Star fell?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Wednesday, October 21, 2009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Best Picture

Bleep Bloop: Best Picture
The Whitest Kids U Know join us for a look at videogames based on movies that won a Best Picture Oscar. And the losers are...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When I Grow Up

Bleep Bloop: When I Grow Up
What did you want to be when you grew up? There was probably a videogame for it.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Voice of Ash Ketchum

Bleep Bloop: Voice of Ash Ketchum
Actress/model/voice of Ash Ketchum Sarah Natochenny stops by to play some of the greatest Pokemon spin-off games. If she can't catch 'em all, who can?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Edu-tainment!

Bleep Bloop: Edu-tainment!
Games like Carmen Sandiego and Oregon Trail forgo guns and explosions for learning, but we decided to play them anyway.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Nintendo Robot

Bleep Bloop: Nintendo Robot
Back when Nintendo was putting together the NES they decided it should come with the bare necessities - some controllers, a game, and a robot that replaces your friends.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8-Bit Rock Band

Bleep Bloop: 8-Bit Rock Band
Not an 8-bit version of the game Rock Band, but an actual rock band that plays music with a hacked Nintendo.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college humor - Bleep Bloop: The War On Drugs

Bleep Bloop: The War On Drugs
Bad movies and bad videogames finally team up for a game so advanced, you can play in your regular DVD player. See our videos a month earlier at http://www.collegehumor.com and follow us on http://www.twitter.com/collegehumor

Sunday, October 18, 2009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22)

 台湾的娱乐工业,在民国七十年代开始后有个爆发式的成长;可以说,大家开始有钱,就爱开始听靡靡之音。

  电视台三台都有许多的综艺节目出现,尤其是星期天及星期六晚上,是综艺节目的主战场,当时的许多主持人或跑龙套的都已经是现在综艺界的大老。不过当时的综艺节目,在一阵欢乐过后,主持人及来宾们一定都会合唱几首”净化歌曲”,不外就是那些观念正确、意识健康鼓吹乐观向上人生观的歌曲,就是怕大家听太多靡靡之音导致风气败坏,娱乐不忘记唱响主旋律就对了。于是每当节目结束前,我们就会看到所有参与这次节目的艺人排排站,在各无线电视台大乐队的伴奏下,一起双手打拍子,随着伴奏摇摆,一起高声群唱净化歌曲;间奏时,主持人还会顺便感谢一下所有来宾以及由XXX指挥所领导的X视大乐队这样的形式。


  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八十年代初综艺节目一定是张小燕在华视主持的《综艺一百》。那时候美国电影《第三类接触》的影响很大,尤其是那五个音符,所以张小燕也打扮成科幻状,化名”易百拉”来主持其中一个单元,口号就是”达啦哩达啦!”那五个音符。

  综艺一百可能是台湾最早的”娱乐新闻”,张小燕在那边故作正经八百的播报,其中有个单元叫做「流行歌曲畅销排行榜」是非常受到大家关心的。其以全台湾各地的唱片行的专辑唱片销售量为依据统计,于每周日的节目中发表排行慨况,并在隔天的星期一在民生报刊登榜单及介绍。这是台湾第一个流行歌曲的排行榜,每个礼拜天迁动着万千歌迷的心。

  华视的”综艺王国”大慨就是从那时开始确立下来,尤其是星期天晚上的节目,都是倾电视台之力打造的。

  另一个节目是凤飞飞主持中视的《一道彩虹》,凤飞飞在当时是台湾的平民天后,亲和力又够强,很受到基层百姓的喜欢,她的许多歌曲如《飞上彩虹》、《掌声响起》《祝你幸福》到现在大家都还能朗朗上口。




  等到凤飞飞离开台湾后,接替他的节目就是《黄金拍档》,这是台湾第一个大型综艺节目,每个礼拜录制节目都把整个艺文表演会馆包下来,让千余名观众进场观看现场节目。这个节目大受欢迎,几位主持人:张菲、倪敏然、检场、罗江、徐枫,合称”黄金五宝”。其实这个节目有点模仿当时日本的《志村加藤大爆笑》《八点,全员集合》等节目,但这也是后来看到大爆笑的录像带才知道的。

  这个节目编排大慨也就是一堆戏谑的短剧,唱歌,观众游戏等,但都因为没有剧本及固定台词,所以一切都是靠五位主持人及特别来宾的临场发挥,所以也出现了不少超爆笑的突发状况。

  而因为舞台广大,所以一切看起来都超豪华,他们也曾经将军舰或者747客机的机翼当作舞台来表演,在当时的综艺节目来说简直就是超大手笔。

  黄金拍档不仅捧红了张菲倪敏然等人,也捧红了短剧里的几个人,如张菲演的”董娘”、倪敏然演的”七先生”等。还有比如互砸蛋糕面粉等桥段也是那时开始的。每次的短剧一播出,有什幺新的花招,到了礼拜一,一定都是小朋友们模仿的项目,比如说那时候大家特别喜欢夸张得笑倒在地,就是从黄金拍挡里学来的。那时候大家都想去参加黄金拍档的现场录制,如果有人去了,大家一定羡慕得半死。

  到现在为止我看到的大陆综艺节目,除了国家级的大型文艺汇演外,还没有那个能超过当时黄金拍档的规模。

(2)80年代初的流行音乐界  

  民国七十年代初的台湾流行歌坛刚脱离民歌的年代,但又受到民歌世纪的影响,所以很多还是有点清新的感觉,并且,那是一个”玉女”当道的时代。

  比如说林慧萍、金瑞瑶及杨林等人就是这个时代出现的,玉女们总是以清纯的形象出现,有一点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几乎多「东洋风」,许多玉女偶像都参考日本的歌手来定位,如当时的金瑞瑶,以一曲翻唱自日本歌曲的《飞向你飞向我》迅速走红,搭配歌曲的手势与迷人的长腿,风靡了青少年间;而走有点忧郁路线的林慧萍,很明显的就是模仿中森明菜;至于杨林呢,以一首《玻璃心》而大红,他的标准动作就是用左手握拳,轻拍脸而微笑,那时候的少女们,都狂得学着这样笑;硬是把前两位挤了下来。



而转入幕后刘文正组「飞鹰唱片」推出的伊能静、方文琳、裘海正三位新人组成「飞鹰三姐妹」:日本漫画美少女般的伊能静、气质路线的方文琳、运动健美型的裘海正。后来方文琳紧追在杨林后头抢夺玉女宝座,当年的玉女歌手,这些玉女歌手们,大多数是受到男性歌迷的喜欢,以现在的术语来说,他们都是走”疗伤系”的路线。在摩托车众多的台湾,当时要看够不够红,其实就是观察照片有没有登上摩托车的挡泥板,当时,方文林,林慧萍,杨林并列为摩托车后挡泥板最热门的三大玉女偶像。



  当然,那个时候在歌坛,罗大佑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对知识分子而言;他当时一身离经叛道的造型,加上又是那幺的才华洋溢,尤其「恋曲1980」和「童年」等歌,无论是词曲,还是演唱方式,都跟以往的什幺有着耳目一新的不同,接下来,他又推出「之乎者也」与「鹿港小镇」等更含深层意义的歌曲,虽然有抗议精神确也引起更多年轻人共鸣,马上造成极大轰动。而费玉清当时也越来越受欢迎,早期国语歌分为两大主流,一个是有官定意识的爱国歌曲净化歌曲;另一个就是所谓的”靡靡之音”,早期费玉清就专唱爱国歌曲,大家都当他是爱国艺人,因为大慨都唱些什幺中华民国颂、梅花、送你一把泥土这类的净化歌曲,到后来也开始唱些民谣小调等的。另外,充满了书生忧郁气息的姜育恒也是这个时候出道的。

  而对小朋友来说,以上几位影响都不大,一个歌词太深,是”大哥哥大姐姐”们喜欢的;另一个唱的歌又太古板,妈妈应该会喜欢;对小孩子来说,歌词音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够不够吸引人,特不特别,所以当初的”蚱蜢王子”李恕权那动来动去好像跳个不停,随性不羁的演唱风格的形象真的是抓住了大家的目光。



  当时政府也很喜欢办一些大型的综艺晚会,不过都是带有些政治目的性的,比如一些什幺名目:三民主义飞向大陆艺演晚会、复兴基地团结自强晚会、双十国庆晚会诸如此类的名目,而且一定会三台联播,比如说每年双十节晚上一定都是「四海同心」晚会,;一开头不免就是蛙兵表演蛙操、仪杖队来表演个操枪分列式,;然后歌星唱唱歌,每年必唱的爱国歌曲是:龙的传人、中华民国颂、梅花等净化歌曲,都会在晚会出笼,而舞台背后一定都动员学生,将练好多时的排字秀展现出来,其实这些内容都大同小异,不过在那只有三台的时代大家也都乐得看。


  李恕权的成名是突然的,在某一天,本来名不经传的李恕权首张专辑《迴》静悄悄地上了各唱片行的版面,只不过3个星期的光景它便以迅雷不急掩耳的姿态冲上综艺一百国语流行畅销榜的亚军位置,硬是把当时正红的林慧萍、郑怡等歌手挤了下去。李恕权也真的是个人才,在NASA当工程师当烦了就改行玩音乐,居然在美国也能拿个葛莱美奖新人奖入围,回到台湾后,那种美式的表演风格及曲风:夸张的奇装异服、动感的跳舞风格简直就是让青少年们为之疯狂,争相模仿,也横扫了当时的排行榜。

  另外还有齐秦、薛越等人也是同时期出道的,因为那时候的印象不深,在此就不提。

  女艺人方面,83年的电影《搭错车》获得极大成功,所以大家都会唱上一句苏芮的「酒柑啊倘卖无,酒柑啊倘卖无….」不过小朋友们也仅仅只会唱这一句而已。另外一个对小朋友影响比较大的女歌手应该是娃娃金智娟,她那时候还在丘丘合唱团里,大家也都是会唱那一据「就在今夜….就在今夜!」(越唱越高亢状),不过唱到后面基本上也都开始胡乱唱了。

  而同时,最红的西洋歌曲可能就是《WE ARE THE WORLD》,同样,每天下午扫地时常放这首歌,小朋友们也是只会唱这一句而已。到了1985年,台湾的众唱片公司及歌星,也来了一次大联合的「群星为公益而唱」(Band Aid),由罗大佑等人作词,写出了《明天会更好》这首歌,可说是华语流行乐坛史上最成功的公益单曲。不过后来这首歌被国民党拿去当竞选主题曲,让罗大佑气得不想回台湾




(3)80年代初小学生喜欢的电影明星

  八十年代初有四位电影演员不只小朋友喜欢,也算是当时在影坛上最火爆的电影明星了,尤其是电视节目贫乏,电影有更多声光效果的年代;台湾电影市场简直就是一整个澎博,主要是以娱乐片为主。

  这四个人分别是陶大伟、孙越、方正、许不了。在大家的印象里,前两个人是一组的;后两个人是一组。但是他们四个人也一起拍了好几部喜剧片;再加上当时这几部戏像林青霞、张菲、胡瓜、张小燕等人都有参与演出,可说是大牌云集。

  许不了可说是当时台湾的喜剧泰斗,他的出身非常草根,一步步刻苦努力爬上来的,因为扎实的演艺训练,说学逗唱样样都会;那时候台湾流行”秀场”,即一边吃饭喝茶一边看艺人表演的地方,其它大牌艺人可能都还要唱歌跳舞加上乐队才能撑玩全场;但许不了光凭说笑话就能撑完全场。他的形象非常滑稽,电影《小丑》的形象深植在当时台湾人的心里,这部笑中带泪的电影可说是他的代表作,现在回头来看这部片,会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喜剧天才,周星驰可能还差他远了。但他的人生也跟小丑一样,在人前尽量表现欢乐给大家看;但背后有无比的各种如工作、黑道等的压力,只能藉酒消愁,那几年他每年至少都有九部以上的电影,可见压力之大。终于在他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得了肝硬化,最后酒精中毒而死,只有34岁而已。让人不胜唏嘘,也结束了那几年的许不了时代。

  方正跟许不了是同期的人物,当初大家都叫他”大馒头”,他跟许不了的配合默契简直已经到了天衣无缝,但他在许不了过世后慢慢的也淡出影坛,后来作生意不太顺利,近几年出现在台湾是2005年的倪敏然过世的场合上,听说他现在在美国当牧师了。



  孙越和陶大伟这对活宝兄弟,对那时的小朋友影响更大。

  孙越也是个外省老兵,加入了军队里的话剧队后正式展开他的演艺生涯;在早期的台湾电影电视里,他都是以大反派的角色出现。后来参与电视演出后,开始转形为谐星路线。1981年他跟陶大伟合作的《朋友歌》可是当时大家都会唱的歌,后来一直到上了国中为止,办什幺活动都一定会放这首歌,影响很大。

  他后来受了陶大伟影响,也接受了基督教。1983年的《搭错车》是他演艺生涯的巅峰,得了当年的金马奖最佳男主角。这部片很多的都是在讨论当时台北眷村改造,以及老兵的问题,但剧情又感人,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自此之后,孙越开始献身公益活动,现在在台湾虽然已经息影,但形象仍然十分良好正面,大家都叫他「孙叔叔」。

  陶大伟就是陶喆的爸爸,在当时他是个绝无仅有全能型的天才艺人,不管是词曲创作、画图、演戏等才艺都全包了,可说是代表那个时代的艺人之一。他那个娃娃脸,其实大家看了都会觉得轻松。在他不管是电影或音乐作品里,总是诙谐逗趣,又有点童心未泯。很多都是小人物为角,鼓吹着一种乐天、知足、存善的励志人生观,所以民众对他的印象总是轻松、欢乐、朝气的感觉。



  当时的小朋友最喜欢的可能就是陶大伟,都叫他「陶叔叔」,主要原因就是他在他演艺生涯达到最高峰时,不知道为什幺,突然跑去做儿童节目,并担任主持人,那个节目叫《嘎嘎呜啦啦》。节目里陶大伟用孙越的形象做了一个小布偶叫”孙小毛”,跟他一起主持,这个节目大受小朋友欢迎,可说是影响了所有七十年代后半出生的小朋友,家长也鼓励小朋友看。所以说,在这四个人里面,陶大伟对我们这群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影响是最大的。

  说到这四个人的合作,就不得不提到朱延平这位导演,他在台湾是专拍商业喜剧片的导演,在近几年的作品可说是毁誉参半,今年的《功夫灌篮》就是他的作品。现在在回头看他几十年前拍得那些,会发现以前拍得水准怎幺那幺高,现在拍就拍成这样了啊!



  此外,84年时,香港导演麦当雄的电影《省港旗兵》也在台湾上映,妈妈带我去看的,现在想起来,妈妈一定不知道那是什幺类型的电影才带我去看。片子里大圈仔的凶狠让我看得呆掉了,在滑冰场的那场枪战戏到现在一直忘不了;最后一幕,警察朝着隔楼扫射,全部死光光的画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痛苦。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总觉得香港的治安很差,就是看了这部片的原因。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21)

蒋经国上台后,给人一种特别亲民的形象,常常穿着夹克便装四处走访”民间”,结交许多”民间友人”,给人的印象越来越良好;也让许多民众对这位原来的”蒋太子”印象不错,开始对蒋家改观。
  
  不过话说回来,什幺叫”民间友人”,那相对的,总统应该就是在”宫廷”,高高在上的喽?在那个时候报纸就常常会看到”民间”这类字眼,可见过去封建的思想余孽仍然占据着人民的思想阵地而不自知,简单得说,就是奴性;政府施点小惠就叫”德政”,其实这些还不都是政府本来就应该做的。
  
  无论如何,蒋经国在位的这几年民众对政府在情感上有那幺一些稍微改观,但是这年发生的江南案,又让大家又再彻底失望一次。
  
  江南本名刘宜良,是台湾报社的驻美特派记者,有一说其实他也负有收集情报的特工身份。江南在美国期间写了《蒋经国传》并于美国报上连载;在这本传记里,详细得记载蒋家内部许多不为人知的八挂,以及国民党内部派系的争权斗争历史,当时政府认为他在为侮蔑元首而心生不满。
  
  据说,国民党的国安系统又发现,江南私下也在为大陆收集情报,原来是双面间谍,这下,更有里由把他给除掉了,因此,由当时的情报局长汪希苓经人介绍认识竹联帮帮主陈启礼(就是前不久死得风风光光得那一个),派竹联帮帮众赴美国” 锄奸”,在旧金山暗杀了江南。
  
  结果这件事干得也不干净利落,加上聪明的陈启礼也已经先行录了一卷自保录音带给别人保管着,马上被查出来跟台湾当局有关,美国政府大怒,因为国外情报机构公然派杀手到美国本土刺杀已经是美国公民的江南;但又有一说,江南原来也是FBI的线民,是三面间谍,所以美国才那幺积极在查。
  
  当然啦!当事人后来都众鸟兽散,四处逃亡,陈启礼也逃回台湾。这件事除了让民众对政府有非常非常负面的形象外;也让民众深深感到黑社会之恐怖,政府原来与黑社会有这样的挂勾。

  
  蒋经国到底知不知情,到现在还是众说纷纭,但执行策划者是他的儿子蒋孝武,本来应该是最有希望成为接班人的,后来虽然他没事,但也从此被外放到日本新加坡冷冻着。
  
  后来政府为了转移话题,拾回形象,在当年底也展开了台湾史上最大的一切扫黑行动「一清专案」,许多大哥不管有事没事通通落网。在过去,绿岛本来关是专门关政治犯的地方,大慨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变成”大哥的故乡”,号称”绿岛大学”,要成为大哥,都要先去那里”进修”一下。


綠島監獄
  
  那时我还年纪小,记得电视上总是有扫黑的宣导短片,一堆明星穿着警察的制服,拿着扫把在扫着地上一堆堆黑黑的纸屑,在”扫黑”。
  
  后来几十年后,电视再访问当时的当事人,他们还是认为当时所做的是为了国家为了政府,一点错也没有;看看台湾后来的社会发展,我能理解他们为什幺仍然觉得一点错都没有,只是因为认同的对象错了而已。
  
  那几年的流行语:「他被江南了….」,就跟现在大家讲的「被和谐了」差不多。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9)

在过去国民党专制统治时代,告诉我们「中共的暴政」,告诉我们「大陆同胞」生活水深火热。大陆人民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没有民主,人民贫苦。政府告诉我们,我们要反攻大陆,解救苦难同胞。在这种共意识型态挂帅下,自然需要一些”唾弃共匪暴政”的样版,当然啦!共军”起义来归”者是最好的宣传了,当时,皆冠以”反共义士”之称号。

最早的反共义士在韩战时,有一万多名的解放军战俘选择来台,过去台湾有个节日「自由日」即是纪念当初他们在1月23日来到台湾;过去台湾有许多老兵,身上刺着国旗的图案或”杀朱拔毛”、”反共抗俄”等标语,很多就都是当初这一批来台的,从此”反共义士”一词在台湾大量被使用。

但是真正让人对反共义士这一词产生刻版印象的是这几十年来不断有共军飞行员飞到台湾来”投奔自由”,这些飞行员有些是飞到当时中华民国”坚定的反共友邦”─南韩去,有些则直飞台湾;他们的起义,无不受到政府的热烈欢迎,办个盛大的记者会,然后各级长官总统接见;当然,台湾民众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们一来台湾,政府一定会颁发数千两黄金的奖金作为奖励,并继续在军队里任职。


反共義士的故事

反共义士的起义来归绝对是当时的大事,并且每几年就会来一次,在台湾那个风雨飘渺急需生信心的年代,反共义士的来到,好像每隔几年就会嗑一次药般兴奋起来。似乎是67年的7月7日那一天,有某位反共义士又驾机起义了,成为大新闻,结果隔天高中联考的国文作题目马上被抽换掉,换成有关反共义士起义的相关题目;当然啦!在那死读书的年代,联考前夕的学生那有空去管世界上发生什幺事,结果,那一年作文零分的特别多。

就这样,从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陆陆续续的有十几架各型飞机飞了过来,飞行员也领了平常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大笔奖金。过去的确是有个起义来归者的给奖方法,比如说,不同军阶的给予不同的奖金,带着不同兵器,如巡洋舰、飞弹快艇、战斗机等兵器,依照兵器等级不同也给不同的奖金,最高奖金的好像是核潜艇。在我当兵的时候,在部队的仓库里居然也发现了一本《起义来归匪》手册,教你怎幺应付这些投诚的军官士兵们,以现在的角度看来,有些还挺令人匪夷所思的。

到了1983这一年五月,一架大陆的民航机,从沈阳飞往上海的途中,被劫持到了南韩。参与这次劫机的六名青年,一降落南韩后,立刻表示是要投奔自由。当时台湾在反共意识型态挂帅之下,并未依国际反劫机公约将他们视为「劫机犯」,反而称他们为「夺机六义士」,本来是要受到南韩政府审判的,中华民国政府却动员一切力量声援他们(包括在南韩聘请律师为他们辩护等)。

经过南韩拘留、起诉、判刑确定并羁押了一年三个月后,在一九八四年八月利用洛杉几奥运的喧腾被悄悄遣送到台湾。他们来到台湾的第二天,立即被蒋经国总统接见而成为「反共英雄」。当时的政府并且颁发给他们约一千七百万台币的奖金做为生活费,还安排他们就业与就学。可谓风光一时。

这件事很快就被人淡忘掉,随着时代的改变,反共义士的光环也不在,后来的劫机者也改由人机分离的方式处理,飞机先送回去;人则当作劫机犯先在台湾关个几年,然后遣送回大陆。

之后,再听到六义士这个词,是已经到了92年了。六义士其中之一的卓长仁投资地产赚了钱,却在转投资其他时血本无归,犯下了绑架案并撕票,被判死刑,拖了十年后才执刑。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8)

长老教会及我在教会里

 因为我家都是信仰基督教的,从有记忆起,每个礼拜天就跟着父母到教会乖乖做礼拜,但是年纪小怎幺坐得住呢?所以我总是会不停得问妈妈还有多久结束。

  也许我从出生就逃脱不了教会的”魔掌”,我是在礼拜天出生的,出生的同时我爸还正好在教会里讲道,然后,紧接着十二月,才刚满月的我,又被借去演耶诞诞生里的小耶稣;而依长老教会的习惯,婴儿就应该带到教堂里,接受牧师的婴儿洗礼,然后等到我发现我有记忆后,我已经坐在礼拜天的教堂硬椅上了,所以我说我是个在教会里长大的人一点也不为过。

  后来,爸爸因为太热心教会的事工了。索性就不做生意,专心跑去传福音了,所以我很自然的成为教会里大家瞩目的对象,大家都认为像我这样的小孩肯定上帝会祝福,有前途。

  所以呢!对于教会里大大小小的活动我简直是无役不参,举凡唱歌背诵朗读画图比赛,还是母亲节复活节圣诞节的合唱演戏表演,通通都有我的份,只要有这些活动,妈妈一定第一个帮我报名;结果有一年,我终于大暴走,在朗颂比赛及作文比赛里面开始大骂纾发我的不满,引起整个教会喧然大波。


嗯....我承認中間那個是我...

  我能理解他们两个都是家里第一个信基督教的,所以之热心渴慕虔诚。不过这样逼我让我越来越郁闷,也越来越反弹。

  忘了说…我所在的教会全称叫”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旗下的其中一个教会。是台湾众多教会支派中的其中一个,这是一个以台语为主的教团。基督新教在台湾有许多的教派,大部份原因都是国外不同教派教会的传教士传进来的,主要有长老教会、浸信会、卫理公会、门诺会等等等。其中台湾基督长老教会是最大,信徒数也最多的一个派别,最早一百多年前是由加拿大及苏格兰的传教士传进台湾,藉由办医疗及社会福利事业而慢慢将基督教传开来,到现在长老教会可说是台湾历史的一部份。

  说到台湾的民主运动也不可不提到长老教会,因为这个教团经过一百多年几乎是已经跟台湾社会紧密结合在一起了,简直就是台湾历史的一部份,再加上早期许多台籍菁英人士都是长老教会出身;而长老教会这种加尔文改革宗的思想本身就有一定的自由意识,因此当初长老教会见到社会有很多”不公义的现象”很自然的就不断在声援党外运动。这样一个拥有大批信徒资产,好几间学校及医院的庞大教团自然会成为国民党的眼中钉。

  所以政府当时也无所不用其极的来渗透分化长老会内部,再不停丑化长老教会,因为教会有海外背景,所以当然也扣上了”国际阴谋集团”这个高帽子。不过国民党的一些手段,如烧毁罗马字圣经及没收教会通讯报纸的行为,也的确引起国际的关注,而不得不停手。


長老教會在70年代初發表的國事聲明,在當初簡直是驚世駭俗

  因为这些原因,那几年长老教会流失的人也不少,留下的人除了老信徒外,年轻一点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反骨性格。

  我就是在这种教会里成长的,当然啦!现在教会已经没有当初那幺激情了,也不能说教会跟政治勾,那些都有时代的因素,现在还是以信仰为中心,这是很传统很传统的教会,传统得让我每个礼拜天都会睡着,好像没有很虔诚。
 
(6) 爷爷的去世及乡下的回忆

  1982年,让我幼小年纪印象深刻的就是外星人《ET》的上映,那一句「ET要回家….」也几乎变那一年的流行语。后来约二十年后《ET》数码版上映,我又去看了一次重温旧梦。

  几乎是在这一年,我也第一次看了星际大战(STAR WAR),第一次看到X战机和钛战机在死星上的追逐,着实让我看得目瞪口呆的,两部电影的影响我爱上了科幻片。

  但我有记忆以后第一部看的电影却是《大白鲨》,而且又看了好几次,再加上那时电视播了《铁达尼号沉没记》,让我对海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到现在我到海边玩都还不敢到超过肚子以上的地方。

  这一年对台湾电影界的最大变化就是几个年轻导演的新浪潮运动,影响了后来电影的发展,不过那时年纪还小,要等到几年后才知道它的意义。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去世了,全家都赶回云林的老家,一整个大家族挤在那间日式榻榻米的房子里。在那个时候全家只有爸爸信了基督教,后来爸爸又传了福音给爷爷,爷爷在老年也信了教(基督教一般叫传教为传福音),所以整个出殡前的晚上,整个家族还有一些爸爸的朋友挤在摆了爷爷棺材的房间里,几乎是爸爸主导了整个以基督教仪式守灵的过程。后来我才知道,在那个民间宗教信仰气氛浓厚的乡下,爸爸这样做是要有很大的勇气去坚持的。


守靈的那一夜

  那时候我还很小,顽皮得坐不住,动不动就攀上去看爷爷的遗体,第一次如此的面对死亡这件事,但没什幺概念,所以也不觉得可怕,当晚,整家子就睡在那间房间里。

  第二天,整个殡葬的队伍从家,一路由乐队前导,再来是灵车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到了教会,在乡下这样的出殡仪式算是很常见,说是乐队,其实也就是几个中老年人穿着不怎幺整齐笔挺的军装,吹着不怎幺样的音乐。关于这种送葬乐队,台语有个俗称「西索米」,因为他们几乎都是烂芋充数,大慨也只会吹 Si So Mi三个音而已。

  而有些更重排场的家庭,在灵车队伍后面还会请电子琴花车;这是一种台湾的特殊文化,即那辆车装饰得华丽无比,后面有个小舞台,可能还会有艳舞女郎配合着电子琴声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所以出殡队舞常常是,前面是不整齐的乐队声;中间是请来的孝女哭声;最后跟着而来的是热热闹闹的电子琴花车歌声,然后最后面可能跟着一群民众看艳舞女郎。


電子琴花車,比較常在鄉下的廟會等活動中出現

  总之,这场丧礼在教会举行,称为”告别式”,爸爸的兄弟姐妹们全部都披麻带孝得站在一旁,而我还是没什幺概念得站在另边乱看,在教会告别式结束后,人马又到了墓地,印像很深刻的是爷爷的棺材就这样被降到那个坑中,然后被沙石填了起来。

  后来几年每逢跟着父母去扫墓,因为那墓地是如一个个水泥高台般葬着一个个人,所以我跟妹妹都喜欢在那些墓上跳来跳去,也免不了招来父母一阵骂。

  虽然爸爸的兄弟姐妹不一定同个时间回老家,也不一定会跟彼此说已经回家过,但只要到爷爷的墓上,看到那里的花新换过,其实就会知道有人来过而感到安慰,这要等到我大一点才了解那些花的意义。

  我对那乡下的印象是,以前小时候每当寒暑假,爸爸总把我跟妹妹带到云林乡下去住几天,过几天再来又带我们继续南下到台南的妈妈娘家再住几天,这几乎是每年的例行功课。在台湾的云林嘉义一带是传统的农业县,散布了几个日本时代留下的糖厂,爷爷以前就是糖厂员工,所以这宅算是员工宿舍。以前是住日本员工的,后来换台湾员工住。

  爷爷死后那间房就只剩奶奶一个人住,她的儿女们几乎都跑到台北来,只有她坚持不走,每天就在后院养些鸭子。后来她终于也来台北,而过了十几年后我再去看那间房子,已经几乎是融化般被埋在荒烟漫草间。

  小的时候牙齿也不断得在汰旧换新,等到新牙蠢蠢欲动要长出,旧牙摇摇欲坠时,就该拔牙了。不知道为什幺这总是在过年回到这宅子时发生,于是,总是在众亲戚的鼓励起哄下,爸爸就拿一条缝衣线,绑成一个圈套在牙齿上,然后喊1!2!3!手一大力拉,牙齿就这样掉下来了,他还以为是牛仔在套牛啊!不过还挺有效的。

  应该说,很多七十年代在台北出生的小朋友,几乎都有这样寒暑假回中南部乡下的回忆。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20)

上小学

1984这年的三月发生了一件萤桥国小学生被泼洒硫酸事件,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同学叫官声彦;反正,我们这一届的一年级同学就被保护的特别好

  上一年级前的暑假我又回到乡下老家去,在乡下那台收讯不是很清,破电视的屏幕上看着一次又一次艾奎诺回国在机场被刺的画面。在那个炎热的夏天里,风扇一边嘎嘎的吹,大家一边坐在榻榻米上讨论这件事。台湾会特别注意这件事是因为他当时就是从台北乘中华航空的班机回菲,就在机舱门口下楼梯时被开了一枪,他那倒下的画面深深的烙印在我心里,一直忘不了。

  没想到两年以后马可仕就下台了,我还是在同一台电视机上看到艾奎诺.科拉蓉上台。

  这一年我上了小学,其实像我这种十一月生的,应该是在隔年九月才进小学才对,但关心孩子者如我妈,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点上”,所以当年就把我弄进小学了。方法是,找个认识的小学校长,先把我弄进去读三天,然后再转到我家旁边的小学。因为那间学校在阳明山上,所以我还记得那三天我妈每天都带着我坐公交车上山。

  上小学后我也开始学钢琴,一直弹到我国中为止,当时学钢琴是个很痛苦的回忆,因为那个老师特别严格,一发现我弹错,一块小木板马上就从手背打了下去,也不管弹完了没,所以当初上钢琴是苦差呀!

  当时台湾生活水平开始富了,父母喜欢把小孩送去学各种才艺:英文音乐画图是基本的,可能还有什幺心算算功文数学的;很大的一个原因是父母在弥补自己以前无法学这些东西的缺憾,所谓”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点上”,其实人生是一场马拉松嘛!一开始冲太快又有什幺用。


小學運動會

  开始小学,开始正式的教育,乖乖的,进到学校里见到蒋公铜像都要鞠个躬才继续走,而且不能走过之后朝着蒋公的敬礼,肯定会被骂。

  学校也开始规定上学要讲国语,如果被发现讲台语要被罚,所以小孩为了向大人争宠时所产生的劣根性也在这时出现了,各种打小报告的人物纷纷出现;但小孩子就是笨,老师听了其实也不会太在意,也只是笑笑而已。

  一般小学的班级里,会有一些干部,除了班长副班长外,还有如:

  风纪股长:就是抓你不守规矩,大人的党
  学艺股长:其实就是帮老师收簿子
  卫生股长:检查每天早晚扫地有没有扫干净,分配打扫区域的
  总务股长:收班费的
  等等等各种股长。

  除此之外还有职日生,一天两名,大慨就是下课擦黑版,提水桶,帮老师倒茶等等杂事。

  每节课就在老师走上讲台,然后大家喊「老师好!」老师说「各位小朋友好」的仪式后开始,然后下课前也会重复敬礼一次「谢谢老师!」其实小学一年级的老师人都还不错啦!也不跟小朋友计较太多的。

  那时候老师说的话简直就跟圣旨没什幺两样,小朋友开口闭口就是「老师说」,老师总是说「朋友不可以穿越马路喔有斑马线要走斑马线」后来大一点时有次,我不小心看到老师穿越马路,幼小纯真的心灵就到极大的冲击,从此之后老师都是屁了。

  到了每天放学前,最后一节课,下课时,班长还是会喊「起立!立正!敬礼」,这时候大家就会同声说「老师再见,小朋友再见,大家明天见」不过比较顽皮的小朋友就会故意说成「大家明天都不见」


李登辉任副总统、第一间麦当劳开幕、海山煤矿爆炸案

这一年还有件意义较重大的事,即李登辉当选第七任副总统。

  在这之前,李登辉已担任过台北市长与省主席,有相当完整的行政历练,且其农业专家的身份,也在省主席任内立下不少建树。其实李登辉入国民党的时间比起其他资深党员来说并不长,因此蒋经国选他当副手在党内的确引起不少声音。

  民间开玩笑的传说是,在开国民大会时,蒋经国跑去小便;老人嘛!总是膀胱无力要久一点。旁边的人等不及了,就问「总统,副总统要选谁」

  蒋经国还没小完便,说着「你等会,你等会」

  不过他的宁波口音太重,旁人听成「李登辉,李登辉」

  所以李登辉就被提名副总统了。

  历史学家的说法是蒋经国见到时代的改变,因此不得不开始启用台籍政治菁英。而有人说,那是因为有党内重量级人士大力推荐,但大家都知道,李登辉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马克思主义读书会并被补过,在那个年代怎幺有可能出头呢?

  李登辉从康乃尔大学拿到农经博士回台后在政府任职,也在台大任教,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蒋经国身边的红人王升及当时的国民党省党部主委李焕。但是过没多久,又突然被当时大家闻之色变的警备总部找去约谈连续一星期,在那个年代,遇到这种事,恐怕大家都吓死了

  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台湾,农业有很大的问题,不仅生产力不足,人口外流严重,再加上农地过于便宜,整个农村及农民陷入极大的困境。突然有一天,当时是副行政院长的蒋经国把李登辉找来,问他对农业问题的看法;李登辉本来就是才智兼备,在康乃尔大学时又凭一篇讨论台湾农村问题的论文拿到最佳论文奖,自然对这方面议题是侃侃而谈

  当时台湾为了发展工业,希望能够将农业剩余资源移转至工业,因此有一种「肥料换榖」的制度。所谓「肥料换榖」的制度,即农家进行耕作所需的化学肥料,必须由稻谷来交换的政策,而不是是现金进行交易;农民必须以一比一的比率,用谷物与政府交换肥;但政府又独占当时肥料的肥料换谷供给,因此可以轻易向农民征购米粮。然而当时官方所订定的价格长期高于市场价格,高昂的肥料成本被认为限制农业生产力,变成农民须沉重负担的隐藏性赋税。

  李登辉当时对这个制度大加批判,让蒋经国留下深刻的印象,破例让当时还不是党员的他参加了国民党的中全会,报告农业改革的问题。到这个时候李登辉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他被警总约谈,其实是蒋经国要重用他的前兆;因为李登辉有共产党背景,蒋经国为了避免用他后被政敌攻击,所以先形式上的把他送到警总去“洗清”一下。

  后来李登辉在人介绍下也加入了国民党,马上就入了内阁,台湾当时农业在他的规划之下,有明显的进步;这也得到蒋经国的信任;之后简直是平步青云,短短十三年内一路担任了台北市长,国民党中央委员及省主席。当然,这一切除了蒋经国赏识外,李登辉才华也够强,自己够努力;比如书他当时每次开会,总是学着自己先私下做结论,再看这结论与蒋经国的裁示有何不同,学着蒋的处理方法;从这些小事来看,可说是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李登辉可说是蒋经国刻意栽培的台籍菁英,当初他被提名副总统,许多人大感意外,但若是明眼人就会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李登輝任副總統時的國慶大會


  台湾第一家麦当劳在1984年也开幕了,对小孩子来说,这可能比其他事情都还重要,那场开幕仪式办得热闹非凡,结果第一周营业额就达到一百四十万元,打破当时全球的最高纪录。”健康欢乐”又明亮的麦当劳,渐渐成为死小孩心目中的圣地,纷纷吵着父母带他们去吃。结果这一间麦当劳,在当时会有老阿公老阿妈从中南部包车北上参观,成为一个另类的观光景点,还有主妇联盟也来凑热闹抗议,说汉堡卖的太贵垃圾食品之类的,不管怎幺说,当时的那家店真是热闹滚滚,风光无比。

  而麦当劳的快速展店,每展一处,均带动当地的房价飙涨;当然有另一个说法是,当时台湾土地到处都在涨,麦当劳地点又选得好,所以麦当劳跟地价有种鱼帮水水帮鱼的关系。反正,短短的时间内,我家旁边的马路,当初的国外速食巨头:麦当劳、肯德鸡、温蒂汉堡,均相连而开,一场速食业大战就活生生的在我家旁上演,当然,那整个地段整个都狂飙起来。

  所以当初别人问我住在那里,我总是回答”麦当劳旁边”,无形中还会有种虚荣感。

  所以小学生的休闲活动开始变成去速食店了,这三间店也开始抢攻小学的午餐市场。每天中午麦当劳的工作人员把大批的食物拿到学校传达室门口分时,总会引起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眼神,麦当劳在当时的价格的确也是偏贵一点,似乎吃麦当劳等就高人一等,是种非常享受的事;等我开始自己能打工赚钱后,可能是小时候的欲求不满,有一阵子我简直就是狂吃麦当劳的各种食品,每一顿都是吃的饱饱饱的,那一阵子吃了那幺多垃圾食物,怪不得特别胖。

  所以经过那条路,一定都会看到三间店标志性的人偶以亲切的微笑立在店门前;小朋友坐公车经过那条路都会一边大声喊着:哇!麦当劳叔叔,肯德基爷爷,温蒂姐姐耶!

  麦当劳叔叔的造型是他的一只手伸开,做欢迎状;肯德基老头的造型大家都知道,诡异得慈祥呵呵的笑,手挂着拐杖;温蒂姐姐的造型是双手坐向人扑来拥抱状。

  有一天我很早起来上学,看到这幺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麦当劳叔叔像是打了肯德基老头一巴掌;温蒂夹在中间好像在劝架似的两人推开。不知道是那个好事者干的。

  过了几年,温蒂汉堡因代理商经营不善,黯然退出台湾市场。而在1992年时,就在那第一间麦当劳发生爆炸案,炸死一个拆弹警察,成为当年的热门新闻。

  这一年年底的海山一坑煤矿灾变也是当年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这两年绝对是台湾煤矿最黑暗的两三年,发生了好几次的灾变,每次都死了将近一百人。

  但是这些底层的工人跟小市民又有什幺关系,足以成为热烈讨论的话题?就是因为有位叫周宗鲁的工人奇迹般活了下来。

  周宗鲁也是个外省老兵,也是个经历大小战役的幸存者;据他口述,在战争中曾经两次,全连就只有含他两三个人活下来,也算是命大的家伙。但就跟其他外省老兵一样,退伍后没什幺谋生技能,就去挖煤矿。

  海山一坑爆炸灾变后,他被封在坑里约五天才被救出,是唯一的生还者。在那个高温四十度的坑里,他只好喝自己的尿,割其他死者身上的肉来吃才活下来,可说是奇迹。

  他觉得是上帝救了他,所以他后来当牧师去了,前几年在街上看到他在传福音发单张,没什幺人理他;谁晓得他就是当年轰动全台的人物呢!到现在每提到台湾的矿业历史,都不得不提到他,但从这几次事变之后,台湾的矿业也没落了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7)

台湾的族群及外省人

  等到一定的年纪一定会问妈妈「我从那里来」这种问题,妈妈总是吱唔其词,有一次被我问烦了,她就答「爸爸给妈妈打针就有你了」,嗯……现在想想这样的回答充满了禅机,倒是挺有道理的,

  我家庭还算美满,生活一切还都过得去,就跟许多台湾七十年代组成的家庭一样,父母都是中南部来的人,落在台北定居;父母间对话以及跟朋友们队话几乎都是讲台语;但因为环境的关系,我跟他们对话反而都是用国语(普通话),爸爸到现在还一直很后悔的是他没逼我好好学台语。

  台湾可以说是一个移民社会,几百年来不断有人移入,主要有四个族群,闽南人(73.3%)、客家人(12.0%)、外省人(13.0%)与原住民(1.7%)。

  闽南人及客家人大部份是几百年来陆续迁入,这两个族群几百年来也是嫌隙不断,过去还常有一些族群及村庄间“械斗”的事情发生,不仅闽客之间会械斗,闽南间的漳州人与泉州人也械斗,惨烈的情况也令人发指;早期台湾每个村庄都有所谓的”拳头师”,就是有实战经验的武师,因为在械斗中常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这些武师练的也都是一些如白鹤拳之类实战性攻击性较强的拳法,他们还要负责带领一些乡勇练武保卫乡里,所以许多现在台湾民间常有一些如宋江阵之类的民俗演出,基本上就是从过去械斗中的作战阵型中演化出来的活动。台湾乡间还有许多的“有应公庙”其实也就是拜那些以前械斗而亡的无主孤魂。


宋江陣現在演變為台灣民間廟會時常會出現的活動

  所以啦!在台湾可以发现一个现象,原住民大部份都是住在山上,其实他们本来是住在平地的,但汉人来了之后他们被赶走,只好往山上去;而汉人之间的闽南人与客家人又常械斗,客家人因人口较少占下风,也被赶离平地,所以在台湾的客家人到现在为止还是聚集在半山腰地区为多。

  自从日据时代后,闽客之间的冲突有意被压制下来,到了现在,虽然相安无事,但一些习惯或经验,仍可以看出彼此间的小情节,比如说传统上认为嫁女儿千万不要嫁给客家人,或者娶媳妇就要娶客家人之类的说法,因为很多人认为客家女人勤俭持家,刻苦耐劳;相对的,女儿如果嫁到客家人家里,客家婆婆常认为闽南女人爱漂亮又懒,一定会做很多家事,会吃很多苦之类的。当然啦!这些观念随着时代的进步也越来越淡了。

  49年后约两百万人随着国民党来台,除了少数高官高级将领外,大部份都是乘船来台,而后政府将外省人安迁至台湾各地,因此台湾各地皆有一定的外省人分布。来台外省人多集中居住在政府安置的地点,到了现在,其中台北市的外省族群最多(百分之三十),再加上他们长期掌控了台北从上到下的资源,耳濡目染。所以也许可以说,跟我同一辈出生在台北市的小朋友,比起其它县市,台语说得好的比例是稍微低了一些。

  来台外省人多集中居住在政府安置的地点,在台湾形成台湾特殊文化的眷村,眷村里可说是一个独立于传统台湾人社区的小聚落,里面可能有自己的一切公共设施,有点类似大陆的大院,所以啦!外面的人看里面神秘,里面又视外面好像随时要欺负他们,几十年来小矛盾不断,但也没发生什幺大问题。

  关于本省人与外省人,有一个有趣的昵称:「芋仔」(外省人)、「番薯」(本省人)。当初许多孤身随军来台的官兵,国民党承诺等未来反攻大陆之时,每人可以分到一块田耕作,这个证件叫”战士授田证”,但后来反攻无望,这根本也变废纸一张。他们许多人在台湾娶了媳妇,但台湾本省人因对国民党印象不是很好,因此在娶媳妇过程中也不免引起许多家庭问题;若无家眷,许多人晚景都挺凄凉的,只能住到荣民之家去。在我的成长记忆当中,许多卖早餐豆浆油条的都是这些人,每都下午,也都有个山东口音的阿伯骑着破摩托车在家附近喊着大馒头之类的,或者,他们也只当大楼管理员,清洁工之类的基层工作。而说到这不得不提的就是红烧牛肉面,这种以前在大陆根本没有的东西,就是这些外省老伯们思乡之下,凑合着台湾食物作出来的产品。




戰士授田證

  另一个比较有名的例子,高雄岗山最有名的特产就是明德辣豆瓣酱,原来岗山是空军官校所在,国民党当初从成都最后带了一批人停留在此,形成一个眷村,这些退伍的老兵没事干,只好做自己家乡特产来卖,没想到还卖出个名堂来。

  当然这些”老芋仔”们不是个个都那幺幸运,悲剧其实更多,这是时代造成的。在八十年代一直到九十年代许多的电影及文学作品都在讨论这个问题。随后要说的”李师科银行抢案”不仅是震惊全台的台湾第一次银行抢案,更因为主角就是这幺一个老兵而众人瞩目,他这幺做的举动到底是为什幺?这件事都现在都一直被人当作案例来提起。

李师科案

  当年的另一个引起市井小民兴趣的话题是李师科案。这也是台湾治安史上第一件的银行抢案。

  李师科是个49年后跟着国民政府来台的外省老兵,跟所有外省老兵一样,打过抗战,剿匪(就是大陆说的解放战争,国民党的说法是剿匪,不过反而被匪给剿了)。退伍后一样没什幺谋生技能,只能开出租车维生。

  这样一个很普通的人,也不缺小钱,几乎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坏人的人居然干下了这幺惊天动地的事,他持枪抢银行时留下一句名言:「钱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我只要一千万!」

  这句话被那个时候的小朋友玩警察抓小偷时争相模仿,然后当警察的小朋友一定会说:「李师科!看你往那里跑!」不过如果在家自己乱喊,反而会被妈妈敲一下头。这件事就深入大家的心中,他的犯案动机也不断得被大家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讨论;而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般民众才开始去关心外省老兵的问题。所以越到后来,李师科反而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一个悲剧英雄的形象。

  李师科抢银行真的是件轰动的新闻!在后来几年社会上还常常有种说法,「从李师科那时候开始…」搞得好像台湾的历史可以划分为 "李师科前" "李师科后"两个时代似的,让我想到尼采狂妄的自称「人类的历史可分为尼采前及尼采后」原来李师科在民间的历史地位已经那幺高了啊!

  李师科案后来被拍成电影,一部是《大盗李师科》,另一部是《老科最后的春天》,两部我都看过了,最后都是李师科在法庭上被拖走前大喊:「我还有话要说!」他到底还想说些什幺呢?这些老兵,尤其是下级的士官兵,几乎都是典型的中国农民,就跟那些走在路上你连瞧都不会瞧的那种人一样。在过去的台湾,很习惯用「忠党爱国」、「绝对服从」等符号来定义这群这群老兵;他们在少年时经历国乱,家贫,远离家乡,青春与战争相结合。但在背后有多少渺小的个体在时代中呼喊着无奈。原本以为他们是国民党的忠诚部队所以才来台,后来随着时代的慢慢开放,才知道有相当部份是被拉伕。我们无法知道多少人当初真正想从军,并非真正有着为国牺牲的想法。只是被国民党强拉入伍而已

  不管如何,国民党政府来台后几十年,他们陆续的退伍,台湾称他们为荣誉国民,简称「荣民」,开始散布到民间各个角落岗位。有些原“青年军”,因加入部队失学,等退伍后继续苦读,等到四五十岁才拿到学位的大有人在。

  也很多荣民,跟着政府的开发政策「上山下海」,进行一些艰苦工程的建设,比如如横贯台湾东西,经过中央山脉的中横公路,号称是「完全用手工雕出来的」,因当时没有重机具,只能靠着他们在与世隔绝的崇山峻岭中,用人工慢慢凿出;对这些转战过大江南北的退伍军人来说,开这些路就跟打战一样,随时有生命危险;在中横工路有一个长春祠,即是纪念这些殉职人员的。中横公路最险峻的景点太鲁阁段,是一大理石峡谷,一直是台湾的知名景点之一,若到过一次即知道当初施工的艰难。台湾有个公营的工程单位「荣民工程处」,简称「荣工处」,最早这个单位的业务就是把这些荣民组织起来,专门承包一些重大又艰难的工程,也算让这些荣民用劳力换取酬劳。


中橫公路太魯閣段,全部都是從大理石中開鑿出來的

  而许多施工人员,等工程结束后也就留在山上,做些经济作物的种植,一群群的老兵,可能几十人或几百人一伙,开设了农场;像台湾特别有名的在中横路段的高山蔬菜,以及昂贵的梨山梨,这些东西的种植基础就是他们立下的。


  但更多的荣民,因没有谋生的技能,在退伍后或工程结束后,只能散布到社会最基层,做些最不起眼但也非要有人做的工作,比如清晨或深夜的街角点心小贩,清洁队队员,出租车司机或保安工友等。

  当初那些荣民参与的工程,最早目的大部份还是军事用途,但长远看来还是对台湾的经济发展产生了许多推力,所以这些荣民对台湾建设的功劳可说是相当大。虽然如此,在台湾经济进步的脚步中,他们仍然像是被牺牲的一群般,大部份都晚景凄凉,少有人关注。民国七十几年的台湾文坛大量作品都是在讨论外省老兵议题,这都是从李师科案后开始引发的思考。几十年来他们的肉体虽然在台湾,但心灵仍然寄托在那遥远的家乡。虽然过了几年开放大陆探亲,但很多人也等不到那时候,连魂都归不了故土了。

 李师科效应在社会上的影响是有阵子银行抢案大增,估计也是受新闻影响,也因此被关注了很久。老兵的话题,在那一阵子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6)

楚留香的流行

  在我上幼儿园中班的年纪,妹妹也跟着上小班了,她跟个拖油瓶一样黏着我不放,害我都不能跟小朋友一起玩;一不小心把她给丢了,她又在那边哇哇大哭。

  我开始带了一些小教材回家看,爸爸会帮我复习。

  有篇讲蒋总统的小故事及文章,爸爸念给我听,念着念着,他就叫我自己念了

  我接着念,仿佛听到爸爸嘴里发出”哼”的一声。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这事。

  所以啦!那时候总是听爸爸他们在讨论政治,蒋介石来蒋经国去的;一天,我也突然说”那个蒋介石…”,爸爸一听大惊,”小孩子不要乱学”

  1982年,民国七十一年影响台湾社会最巨大的不是政治事件,而是港剧《楚留香》的播放。这也是第一部正式引进台湾电视台的港剧。在那个电视台只有三台的年代,这部剧居然创下百分之七十的超高收视率。这是一个什幺概念呢?每到楚留香播放的礼拜六晚上,街上的人都空了,店也都关了,出租车索性也不跑了,通通都回家看楚留香去。

  也难怪,当初台湾电视剧的水准实在太烂,以早期台湾的武打剧来说,拍摄非常粗糙,全是简陋的棚内景就算了;而插个几根茅草,一个人蹲在草旁,追兵就看不到他(请自行想像舞台剧的风格);好不容易要到武打的高潮了,但出手前,都边互绕圈边废话一堆,讲个十来分钟后,真正交手仅花3秒钟,真是让人看了好心酸(就如同七龍珠裡納美克星還有五集才會爆炸那種心情)。所以《楚留香》一播出后,大家简直被那精美的制作,流畅的剧情所征服。之后,大量港剧被引进,只要一台播港剧,其它两台收视一定惨兮兮。

  《楚留香》的影响到了各种层面,各种以”留香”、”无花”为名的餐饮茶艺馆开了一堆,酒店小姐也多了一堆”蓉蓉”,酒店业者都抱怨周末晚上的生意很差因为男人都要赶回家看楚留香;死小孩如我,虽然不会粤语,但一定都会唱主题曲的最后一句「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玩游戏时最常用的招式变成了”弹指神功”─其实就是鼻屎揉一揉弹出去而已。后来,那首「千山我独行…..」(老实说,我现在还是不知道歌名)也变成了出殡送葬一定会演奏的曲目。

  后来许多台湾艺人群起抗议港剧的侵略造成工作机会受到威胁,而立法院也开始讨论这些社会现象;后来规定港剧只能播四个月,但你想,楚留香已经那幺轰动了,要是播到一半突然就没有了,社会上恐怕会爆动吧。!就因为这条例的限制,中视在播到一半之后,只好继续将"楚留香"版权转移给华视,真是太便宜华视了。

  后来因为港产武侠剧實在太轰动,因此政府又把它给禁掉。但当时VHS规格及BETA规格的录影带(录像带)开始流行起来,许多出租店也开始出租盗版的港剧,因此大家纷纷都到出租店租港剧了。台湾有个年代电视台,当初就是以代理出版港剧录影带而起家的




金庸被禁

  既然提到了楚留香,我就顺便提了一下被禁得很惨的金庸小说吧!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金庸小说被禁了好几本,读者看到的大部份都是盗版书,就拿《射雕英雄传》来说好了,当初在台湾叫《大漠英雄传》原因在于,”射雕”两字出自于毛泽东诗词,所以就被迫改了。

  更早以前据说,不是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嘛,问题就在于”东邪”,在东方的桃方岛上,有暗喻台湾的意思,所以也被禁了。

  在台湾以前这种事件还不少,台湾有个作家叫陈映真,因为一些政治因素也被抄家,警总人员从他家里搜出一堆马克吐温的小说来,就说:马克吐温不是马克思的弟弟吗?你怎幺会有他的书!所以,同理可证,当初很多马克思韦伯的书也都遭殃。

  甚至连法国作家左拉也逃不了,明明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翘楚,只因为这位外国作家姓名发音接近“左”,被打入左派,也成了禁书。

  很长一段时间里,政府陷入了这种幼稚的“恐共”症里,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被放大,比如说会说人们是否使用简体字或不使用中华民国的年号;或者说忌讳用葵花或葵花图案,因为葵花“向太阳”。曾经有个报社排版工人,大慨是眼花了还是怎样,在检铅字时,因为「央」、「共」两字是排在一起的,所以,排版工人不小心把「中央」两个字检成「中共」印了出去,这可非同小可啦!一路从记者、编辑、主编、印刷厂通通查下去。

  现在这些事看起来都很匪夷所思又好笑,但在以前可是没有人笑得出来,一不小心就会扯上「为匪宣传罪」,吃不完兜着走了。所以说当初「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警总」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这长期的高压统治让人民心里襟声,并被逼着要自我检查。

  所以更早一代的台湾人几十年来已经对政治培养出高度的敏感性,但另一方面也是高度的压抑性,从传统台湾人的职业取向就可以发现这一点,为什幺医生在台湾是受人尊重的行业,每年高考最高分一定都是医学院呢?应该可以从日本时代说起,当时日本人不让台湾人读法政相关科系,因此菁英们只能选择医科;一直到国民党统治,228事件以后政治这种东西让台湾本省人彻底感觉可怕与绝望,因此台籍第一流的人才还是继续读医科,对政法避之唯恐不急,久而久之,一直到现在,医生就变成一种崇高受人尊敬的职业了;这种情况尤其在台南这个传统上文化气氛最浓厚的地方为甚,台南人喜欢子弟当医师,喜欢女儿嫁医师。

  而另一方面,在清代以前,所谓的地方士绅,指得就是退休的官员,或者是一些考过科举的秀才及比较有学问的人,让他们来带领地方的发展;一直到了日据时代后,因没有科举考试,所以地方士绅就变成了有能力去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来担任,如医生、老师、农改人员之类的。再加上日据时代教育普及,又不断得强调尊师重道的观念,因此早期台湾受尊敬的职业,除了医生之外,还有老师。在比较早以前,如果你是男的,或是你是理科,你会被期待往医生来努力;如果你是女,或是你是文科,你会被期待往老师迈进。当然啦!老师及医生的组合那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了,这也符合过去家庭的价值观。

  所以,从这个历史因素也可以解释,为什幺当初党外以及后来民进党,有很大一部份的主要支持赞助者都是南部的医界人士。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5)

陈文成命案
  
  这件事与前一年的林宅血案算是当年的两大政治悬案。陈文成是台湾赴海外留学的学者。后在卡内基美隆大学任教,亦取得美国九级精算师资格,可说是相当优秀的人物。
  
  1981年7月,陈文成从美国回台探亲,那个年代的海外学生对岛内的反对运动都少有些支持,陈文成回台后就因为曾从海外捐款给《美丽岛杂志》而被警备总部约谈。
  
  这里解释一下什么是警备总部,这个几十年来让台湾人闻之色变的机关。警备总部全称是警备总司令部,其实从国民党在大陆时期就有这个机关了。在台湾戒严时期,警备总部担负治安、民防、动员任务,并兼管出入境管理事务,部分角色与今天的警察类同,但其权力又远远凌驾警察之上,可说是当时时空下所产生的不符体制而出现的怪物。因其业务可说是包山包海,再加上在那时那种背景下,警备总部包山包海的业务深入民众生活各层面,严密监控着人民的一言一行。宁可错杀一百的统治心理下,也制造了不少冤案。其实这有点类似秘密警察机关了。
  
  我爸回忆,当初他被请去喝茶那个地方,大慨就是警备总部的人,他可幸运脱身了。过去台湾有句很有名的俗语:「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警总」可见警总对台湾人民心理造成的压力及影响。
  
  回到正题,陈文成遭警总约谈隔天后,被发现陈尸在台大图书馆旁。国民党当局起初说他是「畏罪自杀」,但陈文成实在没什么自杀理由;而过去只要国民党一说是”自杀”,久而久之民众已经培养出一种敏感,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件事连美国国会都被惊动,派了陈文成的同事及验尸官来台,一切都指向他是生前遭零虐并灌毒致死,一般认为是警总干的,但结果还是不了了之,凶手也找不到,当时的政府也没提出另人满意的答案,因此成为悬案之一。
  
  但这件事的影响是大家开始注意到了海外留学生特务的问题。台湾称为”职业学生”,大部份都是领了国民党中山奖学金出国留学的学生,另外也负有监视其它学生的任务,打小报告。这几年一直有人说马英九当初也是职业学生,不过当事人当然是极力否认了。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4)

在美丽岛事件后,国民党政府又恢复的选举,当时的美丽岛人士均被关在牢里,但相关人士均积极投入选举,如家属却纷纷打出如「为夫出征」等口号参加选举,均高票当选;而一些为美丽岛大审奔走或辩护律师也纷纷参与政治及选举,如谢长廷及陈水扁当选台北市议员,而且是在我家这的第一选区,他们两人又合作又竞争,亦敌亦友的”情结”,大慨就是这个时候决定的。
  
  虽然还没有组党,但这些党外人士以”党外候选人推荐会”的名义纷纷推出候选人,都受到民众的热烈欢迎。印象很深刻的是,爸爸总是喜欢带着我”赶场”去听各个候选人的政见会,除了候选人本身的演讲外,所谓的名嘴助阵也是大家喜欢听的,这些名嘴们常常妙语生花,讥讽政府,把台下听众逗得哈哈大笑,这些场子已经超越了一般政见会的原义,反而有些让民众压抑已久的心情提供一个发泄的功能。
  
  一些让人印象深刻的小花絮是在这些党外的场子中,总会有些卖烤香肠的小推车,他们大慨都是一些支持一些基本上支持党外运动的烤香肠小贩,有时上面可能会放个掷骰子赌香肠的碗;他们如游牧民族般跟着党外或后来民进党的造势及抗议场子四处移动,当然除了卖烤香肠外,还有糯米肠,饮料等东西,这种香肠摊在当时通称为”民主香肠”,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个画面:许多群众、抗议者、记者甚至是警察一起吃香肠的景象,是早年台湾民主运动的一种特殊风貌。
  
  那一年邓小平提出了一国两制政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台湾的民众都被教育着共F要”血洗台湾”,因此从很小开始我就有这种阴影,害怕真的被血洗了,一直到民国七十年代开始,台湾一般民众才慢慢开始从这阴影中走出。而叶九条的提出,蒋经国的响应依然是「三不政策」: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

两岸那时的政治气氛就是这样,虽然不直接接触,但又隔空交火放话,前线金门的炮战早已不打,只剩下嘴炮继续开而已。除了两边的广播互相”感召”对方之外,台湾这边又喜欢放一些热气球到大陆去,里面大慨放了些宣传单,或者是手表收音机罐头之类的;”据说”大陆同胞很可怜很穷,所以政府用这样帮助大陆同胞,当然大多数时候政府不会直接出面施放,而是一些”民间组织”的”自发国行为”。这些空飘气球,如果气流算的准,飘到湖南四川都有可能。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3)

民国七十年
  关键词:
  
  国际:美国发射航天飞机─哥伦比亚号 黛安娜下嫁查尔斯
  台湾:陈文成命案 党外候选人推荐会
  大陆:邓小平提出「一国两制」 叶剑英提出「叶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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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稍微有一点记忆了,我们家也从租的旧家,搬到新家去。新家在台北市的天母地区,阳明山脚下。这本来是买给爷爷奶奶住的,但他们住不习惯,又回云林老家去了。天母这个地区环境还不错,在美军还没彻防台湾前,是一些军官的宿舍所在。但我爸买的那间房,也就是我现在坐着打计算机的这间房,算是这个地区的第一栋高楼,一买就买了150个平方米左右,但那时候也不贵,就买下了,谁知道过几年麦当劳在这边开了之后,整个房价都飙起来。
  
  反正我刚搬来这时,附近都还有农田,木材场,空气还不错也挺清静的,还有另人印象深刻能用流利英文跟老外聊天的卖甜品老太婆。
  
  这时我也开始意识到妹妹对我向父母争宠的威胁性,因此会开始故意欺负她,唉….小孩子的劣根性真是。
  
  三四岁时,我也被丢进幼儿园里了(台湾称:幼儿园),幼儿园是一间教会办孤儿院的场地,因此相当大,整天在那边跑跑跳跳的好不开心。
  
  我印象深刻的画图课,老师教我们画国旗,青天白日满地红;当然小朋友是画不好那十二道光芒的,我一嫌懒,又觉得好玩,直接在白日那边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五角星,还洋洋自得的到处展示,结果老师一看大惊,刷了我一巴掌,我就莫名其妙又委屈得哭了出来。
  
  每逢双十国庆,或蒋公诞辰,小朋友们都要拿着国旗以及自己做的标语到附近街道小小的一下,唱着一些可能自己都不太了解意思的歌;有点像现在的双语幼儿园喜欢在万圣节到外面商店搞”不给糖就捣乱”的活动,反正小朋友也不知道是什么,能出去走走总是好的。
  
  这一年黛安娜下嫁查尔斯,经过电视转播,全世界都看到了这场王子公主的梦幻婚礼,我爸也为之倾倒,尤其是黛安娜的那个优雅发型,后来有好一阵子,我爸都一直在怂恿我娘去做成那发型。
  
  中华民国进入第七十年了。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2)

在美丽岛军事大审的同时,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台湾的灭门血案─林宅血案,林即指当时正在接受大审的主嫌之一─林义雄。在2月28日这天,他的母亲在自宅被人刺了十三刀,七岁的双胞胎幼女各被 刺一刀丧命,而长女被刺六刀重伤,后经急救脱险,林义雄的妻子则因外出而幸免于难,此案震惊国内外。凶手手法极为专业,以短刺刀桶入,接着横向反勾,刀刀致人于死。
  
  因为时间正好在大审的敏感期间,又因刚好是2月28日,因此很难不让人往政治谋杀的方向联想。当然啦!就算真的是国民党干的他们也不会承认,因此警方设定为「共F阴谋」或是「国际阴谋集团」的犯行。但更多人认为,林宅血案是国民党当局在美丽岛事件后,为了压制日益崛起的党外反对运动所采取的杀鸡儆猴的血腥示警手段,旨在警告所有台湾人,挑战国民党权威者,国民党必将在台湾重演228事件。
  
  后来林义雄还在狱里,林家生活困难想把房子卖掉,但没人敢买,直到长老教会将它买了下来做为教会来使用,每年的228,除了纪念1947年的228事件外,大家免不了想到的就是林宅血案。每年在这里也办纪念的音乐会,总是上新闻。
  
  但林宅血案到现在还是没破案。每次一說到這件事,那一輩的人總是變得很沉重,總覺得台灣虧欠林義雄很多。

转载 - 我們台灣這些年 (11)

1980年
  
  民国六十九年
  关键词:
  
  国际:两伊战争 里根当选美国总统 光州事件
  台湾:美丽岛大审 林宅血案 新竹科学园区落成
  大陆:赵接替出任国务院总理 东南沿海四地设经济特区
  
  
  这一年武藤兰也诞生啦!!普天同庆 不过约翰‧蓝浓挂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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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了八十年代,一切似乎都开始焕然一新,中华民国在台湾的严密体制也开始出现了些微的松动,一切都要从今年的美丽岛事件大审开始。
  
  美丽岛杂志的核心人物被一网打尽,这个”政团”可说是瓦解了。经过审判后,核心八人通通被判判乱,分别是黄信介、施明德、张俊宏、姚嘉文、林义雄、陈菊、吕秀莲、林弘宣。被判有罪是可预期的,但他的影响及后座力是相当大的。
  
  这次的审判不仅全台湾民众关心,国外媒体也关系。国民党为了表示开明作风,虽然这是一次军事法庭审判,但也不像以往作太多的限制与操纵,因此各大报皆可找到判决及答辩全文。虽然法庭上摆满了袭警的”证物”,但这些答辩,已经不仅仅在于「是否有袭警」的平面,而上升到了对台湾前途的关心、国家定位的政治层面;法庭似乎变成了他们的政见会场而一个个轮流侃侃而谈。
  因为信息如此透明,这些言论也让台湾民众新开了一扇窗,上了一次值得好好思考的政治教育课。的确,这些言论如解除军事戒严﹑国会全面改选等,虽然在当初被视为洪水猛兽,打成「判乱份子」「野心份子」「动摇国本」「共F同路人」等恶名,但在三十年后的今天看来都已经是理所当然的权利了。
  
  在另一方面,这次审判的辩护律师团里,也都是一群年轻不畏强权压力的热血律师,虽然这是一次可预见的审判,但他们的努力,从幕后走到幕前,在这次审判后纷纷投入党外运动,成为后来反对运动的中坚,风云际会得成为政治场上的要角,如陈水扁、谢长廷、苏贞昌、张俊雄等人都是当时的辩护律师。
  
  而在国民党方,当时负责给政府化妆的新闻局长就是宋楚瑜,以及他在那时也是国民党栽培的明日之星。而后来几十年来,两方中坚份子的不断交锋,恩恩怨怨得缠绵了几十年(说缠绵似乎有些恶心,但几百年后看来就是这个样),双方人马在政坛皆起起落落,分分合何,故事好不精彩。留着慢慢说。
  
  忘了在那里看到对美丽岛事件的评论:政治问题不能用算术问题解决。10﹣5=5﹐这是数学问题﹔但是在10个政治异己中用高压手段除掉5名之后﹐不一定只剩下5名﹐可能会出现更多反抗者。
  
  美丽岛事件是台湾走向开放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转载- 我們台灣這些年 (10)

在民进党成立以前,台湾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反对党。名义上有几个党,除了国民党外还有青年党,民社党等等,每次选举他们也都会派候选人出来,但根本威胁不了国民党,又或者说,这些党只是国民党包养着的,有点用来宣传的意义而存在,所以中华民国基本上还是国民党以党领政,党即国家的情况。
  
  所以当时有个词:「党外」,国民党一党独大的统治时期,台湾社会没有组党的自由。在早期反威权、自由主义的组织或个人是以杂志等文宣来表达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到了七十年代后,开始透过选举的机制,进行进一步的串联和组织工作。
  
  这边不得不提到一个词:白色恐怖,这里不解释词义,大家自己查去吧!这个词对于台湾的意义大部份就是指国民党自统治台湾以来对异议份子或嫌疑者的肃清及迫害;台湾人长期处在这种环境里,有话不敢说,意见不敢表达,表面上宪法有结社自由,但解释权完全操纵在国民党手上。
  
  70年代以前,所谓「动员戡乱」体制﹐国会完全不让台湾人民改选﹐直到1969年之后﹐经修改「动员戡乱时期临时条款」﹐也只改选国会中的一小部份名额而已。当时国会几乎都是一些49年跟着来台,代表中华民国各省的议员,但几十年过去,这些人也慢慢开始老死,终于有递补的空缺;党外异议人士终于有进入体制内发声的机会。但是国民党简直就是球员兼裁判,规则怎么玩都是他们定的,一般人要怎么才玩得过他呢!所以国民党跟党外的关系也越来越尖锐。
  
  民国六十八年有一本杂志叫《美丽岛》出版了,是一群网罗了各地党外人士所创办的,一时菁英聚集,大有政团之势。在一言堂的时代出版了这样一本异议杂志自然受到民众喜欢,《美丽岛》的模式是到处设分社,然后每设一处分设就在当地办演讲;大受民众喜欢,但不容见于官方。
  
  《美丽岛》高雄分社在当年12月十号国际人权日举办活动,不料确引发严重的警民大暴走,冲突规模之大可说是台湾史上首见。
  
  到现在为止发生冲突的原因还是众说纷纭,有很多人说是政府派人在民众里当托,故意攻击警察,但到现在为止还是没人敢证实。
  
  很多人也说,蒋经国被这件事震撼到了,所以加快了开放的脚步;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结果,以及后来的审判,的确让很多政治冷感的台湾人开始思考一些政治及台湾前途的议题,成为一个启蒙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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